第二章 一梦万年

  “走吧,我们尽快回衍月宗内,他的伤势需要马上治疗,只有回到宗内才可以得到完全的救治。”丁承渊说完示意少年出去驾车,便坐在了软塌边缘,灵力运转全身,抬手朝封灭体内输去。

  少年知道不可能劝得动丁承渊,暗暗叹了一口气,心道丁承渊太过善良,便出去驾驶马车朝宗内飞驰而去。

  封灭感受到丁承渊体内传过来的天地灵力,眉头微不可查的一皱,心中暗道丁承渊灵力的驳杂,他知道对方是好心,但他却不敢让这灵力进入自己体内。

  “咦,我的灵力竟然无法进入他的体内。”丁承渊疑惑道,随即收回手掌,望着卧榻上闭目昏迷的少年,也是真正意义上第一次打量他的容貌。

  他的脸庞苍白,没有丝毫血色,但却难掩其英俊的面容,头发不长,被束在脑后,睫毛像是黑色的羽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身上的衣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破破烂烂的挂在身上。

  “若不是看到你微微突出的喉结,我大概会认为你是个女孩子呢!”丁承渊摇头笑道,也不在担心封灭的伤势,因为他看出封灭的呼吸很平稳,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大碍,干脆坐在一旁开始打坐。

  三个时辰后,封灭利用恢复的一点灵力,勉强将神族的标志凌天竖瞳收了回去,睁开了双眼望向守在他身边的丁承渊。

  丁承渊似有所感,也在下一刻睁开眼睛,看向封灭,“你醒了,伤势如何?”

  封灭琥珀色的眸子打量着丁承渊,微微摇了摇头,“伤势已经没有大碍,谢谢你救了我。”

  “没关系,举手之劳而已,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天一亮我便送你回去吧。”丁承渊说道。

  “我叫封灭,没有家,以前的事情也记不清楚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封灭问道。

  “现在寅时,不过白国现在处于极夜状态,天不会亮。”丁承渊答道,觉得眼前这个小家伙挺可爱的。

  谁知封灭听到回到后微微摇了摇头,“我不是问时辰,是在问现在是哪一年?”

  丁承渊疑惑的看着封灭,不过也没有多问,直接回答道,“现在炽留纪9307年。”

  炽留纪?封灭心中疑惑,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年代,于是追问道,“仙神大战结束多久了?”

  “仙神大战?”丁承渊奇怪的看着封灭,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眼前少年一醒来就问年月,似乎根本不知道自己所处的时代,甚至还在追问万年的事情。

  “你说的仙神大战应该是指万年前的混乱年代吧,当时统治灵界十万多年的神族被万族所灭,征战持续了几百年,那段时期被称为混乱年代,距今已有万年多了。”尽管疑惑,但丁承渊还是解释了一下。

  见封灭低头不语,他继续说道,“神族统治时期我们称之为神厄纪,大概十万年左右,接下来就是你说的仙神大战,这段时间很短,大概几百年,再接下来就是寒武纪,因为大战的关系,各族人才凋零,百废待兴,修炼之人在那一时期变得很少,因此被称为寒武纪。”

  “然后便是现在繁荣的炽留纪,因为繁荣如炽火,而人们又希望这个时代永远繁荣,因此被称为炽留纪。”

  封灭听完久久不语,陷入了沉思。

  “原来我被施展窃天秘术后已经过去了万年之久,窃天秘术半途失败后应该是坠入时空裂缝了,一梦万年。”

  “不知当初与我一起坠入时空裂缝的四大皇朝继承人是否和我一样,都已经重新回到了灵界?你们当初为了窃取我的天赋,不惜动用四大神器施展窃天秘术,将我的五方天赋窃取殆尽,却没想到最终时刻竟突然失败,全部坠入裂开的时空缝隙,现在万年已逝,谁也不能阻挡我再次崛起,即使我神级的天赋已经不在,即使你们四个都没有陨落!”

  丁承渊见封灭对很多事情都不是很了解,于是耐心的将现在的很多常识性知识都告诉了他,封灭话不多,都在仔细聆听着丁承渊的讲解。

  大约一个多时辰后,丁承渊起身离开,将整个马车让给了封灭,他则去另外一辆马车打坐修炼。

  奔驰的马车中,封灭一个人躺在卧榻上,通过刚刚丁承渊的讲解,他已经大致了解了万年之后的世界与先前的不同。

  简单来说,整个灵界因为仙神大战而崩裂成了两界,一为现在封灭所在的灵界,亦称下界,而原来四大皇朝所在的大地则成为了天界,是一个更高层次的存在。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封灭对自己的成长的信心更大了很多,一是不用现在就与四大皇朝对抗,另外很重要的一点则是因为神族曾经统治的最深厚的地方恰恰就在四大皇朝的领土之外,也就是说现在的灵界是神族真正了解最多的地方,而且通过谈话封灭还了解到,在灵界存在着很多神族遗迹,这些遗迹中存在着很多宝物,但很多地方是没有神族血脉的人无法进入的。

  “或许这些遗迹,将是我未来最大的倚仗了,我可以凭借血脉和记忆去到很多他人无法想象的地方。”封灭轻声道,随即感受着胸口左边血肉下一块温润的物体,它正随着他的心跳颤动着,似乎是在为自己的苏醒而欢呼。

  封灭微微挑开马车上厚厚的帘子,看了一眼外面,驾车的少年已经随着丁承渊去了另外一辆马车,他坐的这一辆与其他马车连在一起,正朝着一个方向狂奔。

  确定了周围没有人,封灭缩回马车,将破烂的衣衫脱下,露出了瘦骨嶙峋的身体,他的右手露出一丝锋芒,朝着左胸滑下,血肉无声的裂开,似乎都要触及心脏,但却只有少量的鲜血留下,随即他将右手伸到伤口中去,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半响后他闷哼一声将一件物体从血肉中扯出,甩掉其上的血迹,露出了它的本来面貌。

  这是一件巴掌大的玉器,呈正五边形,其上有微弱的皎洁光芒闪耀,触摸之下一片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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