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她在电视上见过,是要蘸一下吃的,便把整块三纹鱼浸在了蘸料里。

她吃进嘴里,只咀了一口,女孩子的表情就倏然一变。

蘸料里有芥末,好辣!

一股劲儿直冲她的脑门,整个人都要沸腾了似的。若是以往,她肯定就吐出来了。可是,本市最高贵的男人就在她的身边,她当着他的面把吃进嘴里的食物吐出来,是会被他轰出去的吧。

简若若克制着自己,隐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硬生生的把那块三纹鱼给咽了下去,然后尽量淡定自己,端起一旁的水杯喝水。

她喝得很大口,很急......

邰萧默把她的举动看在眼里,嘴角暗暗的勾了勾。然后吩咐家佣,重新打了一个不加芥末的蘸料。

简若若的脸红得很,他瞧出她的窘迫了。但,他的这个吩咐,又很贴心。

邰萧默拿了一个大闸蟹搁在盘子里,拿起钳子开始剥蟹。

简若若一直不知道那个钳子是用来干什么的,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剥蟹的。平时她吃蟹,不就是直接用手把壳掰开,就开始大快朵颐了吗,哪有这么讲究。

其实,是麻烦。

简若若怕自己用不好工具,即便知道了那钳子是剥蟹的,她也没有去挟大闸蟹。尽管她最爱吃的就是大闸蟹,而且是这么大一只的,不知道蟹膏蟹黄有多少呢。

邰萧默剥的是一只公蟹,满满的蟹膏,半透明似膏玉一样,引人食欲。他拿起小勺子,把蟹膏舀出来,放在一旁的金边小碟里。

掏完了蟹膏后,他便把大闸蟹丢在了一旁。

他又去拿了一个大闸蟹,这次选了选,简若若看他拿起了一只母蟹。

剥开后,满满的蟹黄,看得简若若暗暗咽口水。

邰萧默又把蟹黄掏出来放在另一个碟子里。

旁边有湿巾纸,男子抽了一张出来,细细的擦着自己修长的手指,像在擦细艺术品一样慢条斯理和细心,像是有洁僻的样子。

擦干净了手后,邰萧默这才伸手,把装着蟹黄和蟹膏的两个小碟子,朝简若若的面前轻轻的推了过去,语气淡淡的:“吃吧。”

简若若:“......”

她正在吃一只基围虾,刚送进嘴里,听到邰萧默的话后,虾子险些掉出她的嘴。

她惊望着他。

他是让她......吃?

他细致的古捣这么一会儿,是在为她服务?

可能吗?

堂堂A市第一总裁,为她剥蟹?

别说她亲眼所见所听都不信,就算直播给外人看,也不会有人相信的吧。

“不喜欢吃吗?”见简若若发愣,邰萧默看了她一眼,把勺子朝她递过去,“趁热。”

简若若:“......”

看着递到面前的勺子,简若若才确定,男子刚才真的是在为她剥蟹。

这个含着金汤勺出生的贵少爷,从小就是被别人宠着长大的主儿,他的身边围绕着许多照顾他的人。

他何曾,主动照顾过别人呢?

对于自己的举动,邰萧默心里也有些淡惑。

他知道,她应该没接触过这些,所以,莫明的就觉得应该照顾一下她。

“谢谢。”简若若的语气,前所未有的低柔。唇角的那丝微笑,特别的温暖,衬得她的眼眸更加的水润生光,灵气满满。

邰萧默轻垂了一下眼帘,一副面无表情的冰山脸,他朝椅背上靠了靠,语气漫漫的:“我只是给你做示范,再想吃就只能自己剥了。”

“嗯。”简若若轻应了一声。

男子的态度和语气虽冷,但为她剥蟹这个举动,却让她油生受宠若惊的暖。

简若若吃完了碗里的蟹黄和蟹膏,因为喜欢吃,她就拿起钳子,自己试着剥了一个。只是当她把蟹黄吃完,准备吃蟹肉的时候,邰萧默说话了。

“还要吃蟹肉?”

简若若:“......”

她喃喃,“这个蟹肉不能吃吗?”

邰萧默呵了一声,眼里有些小戏谑的笑意,“我从来不吃。只吃蟹膏和蟹黄不香吗?那才是精华。”

简若若:“......”

吃蟹只吃精华,富人的生活,她总算是见识了。

那么大一只蟹,不把肉吃了,简直就是浪费,节约惯了的女孩子觉得好可惜,拿着蟹没丢。

邰萧默看出来她的舍不得,把餐巾扔下,起了身,淡道:“别吃大钳的肉。”

简若若“哦”了一声。

可是为什么不吃大钳的肉?

那里的肉不是最多的吗?

但是为了不进一步的显得自己很土老帽,简若若没有再问。

邰萧默走了,留下简若若一个人吃。

不一会儿,陈玉秀进来了,陪在一旁,教会了简若若用其它的餐具。

是邰萧默刚刚出去吩咐的吧。

简若若忽然有一种他要把她打造成高级名媛的感觉。

亦或者说,他教会她这些,是已经承认了她留在他身边的身份?

心里忽然生出丝异样的感觉,带了一丢丢的小悸动,在女孩子的心间荡漾。

吃完饭,陈玉秀对简若若说:“少爷的房间在三楼。”

简若若:“......”

心,慌慌一跳。

有些她从未经历过的时刻,终是要到来了吗?

忐忑忽然充盈在心间,三层楼,简若若磨磨蹭蹭的爬了十多分钟,才爬上去。

整层楼就只有一间房,彰显着主人的尊贵。

路灯照耀着大大的天台花园,各种鲜花竞放,花香随夜风轻轻的送来,简若若轻提了一口气,抬腕轻敲了房门。

她磨蹭再久,也是逃不了这一刻的。

那是她,最基本的义务。

“进来。”屋里,邰萧默应了一声。

声线低而冷,让简若若有些丧失勇气。

但,终还是轻轻的按住门把手,向下压了压,把门缓缓的推开了。

一眼,就看到落地窗旁,坐在沙发上正抱着手提电脑,在处理事务的邰萧默。他低垂着眼帘,身子轻倚在靠背上,眉眼之间流露一抹冷清。

简若若进去,他也没有抬头,手指依旧在敲打着键盘。

那冷峻的表情,让人望而却步,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专注的魅力。

简若若慢腾腾的挪步到离邰萧默两米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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