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顾清清朝顾四友看了一眼,示意他打住。

然后一边盯着那只耳坠,一边胡乱拍了顾惋惜两下然后机械道:“没事,没事,舅舅刚才说的话都是气话。”

说着她便带着顾惋惜往楼上走去,“不哭啊,表姐带你回房间休息。”

顾惋惜全身脱力,眼神空洞,行尸走肉一样地被顾清清拖着走。

不过短短一天,她感觉自己的人生已经天翻地覆——

先是莫名其妙失去清白,然后又被父亲告知自己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她心里真的好痛!

“惋惜,你的耳坠呢?那可是你母亲送你的十八岁生日礼物,怎么只剩下一只了?”

旁边忽然响起顾清清的惊呼声,顾惋惜下意识地摸摸耳朵,发现耳坠果真少了一只。

想起昨夜在酒店发生的一切,她估计耳坠应该就是那时候掉的。

摇了摇头,她摘下剩下的那只耳坠摊在手心上,下意识想把它丢掉或者藏起来,最好再也不要让她看见,不要让她想起昨晚的事。

一旁的顾清清却死死盯着那枚耳坠,声音中隐隐透着难以克制的兴奋。

“惋惜,你那只耳坠是不是丢了?要不你把这只给我,我让人照着这个去给你找找。”

顾惋惜顺势把东西丢到桌上,“不用了.....表姐,我有些累,想休息一会儿。”

顾清清的眼睛跟着耳坠走,神情飘忽道:“怎么能不用呢,毕竟你妈的东西,我还是帮你再找找吧。”

说着她就直接把耳坠拿了起来,急匆匆道:“累了你就休息吧,睡醒就没事了啊。”

见顾惋惜没再说话,她紧紧的攥住那枚耳坠走出房间,眼底暗光汹涌。

回到客厅,顾四友还站在一旁没有回过神来,见她下楼急忙问道:“清清,你刚才那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拦着我?”

顾清清扬扬手中的耳坠,脸上笑意绽开:“你知道昨晚是谁进了那间房吗?”

“谁?”顾四友有些疑惑,昨晚陈总发了好大的火,他赔尽了笑脸,哪有时间去查这些。

“是陆行澜。”

一提到这个名字,顾清清两眼都泛起了光。

陆行澜,云州第一大家族二房之子,目前陆氏企业的总裁兼董事长。

陆氏企业遍及全国,几乎掌握着整个云州的经济命脉,在云州可以说是只手遮天。

而陆行澜年纪轻轻就坐拥庞大的商业帝国,更是无出其右。

见顾四友面露惊疑,她脸上的笑意更甚,“为了给陈总一个交代,我今早就已经去查了这件事,正撞上陆行澜的助理在盘问酒店的服务生。”

她道:“你说巧不巧,陆行澜昨晚阴差阳错进了一个女人的房间,酒醒后却发现那女人不见了,现在他正到处找这个人,据说,那是一个戴着紫玉耳坠的女人。”

紫玉耳坠......

顾四友反应过来,看向顾清清手中的耳坠,震惊的张大了嘴巴,“这,没想到倒让那小贱种瞎猫撞上死耗子,白捡了这么大的机遇!”

他两眼发愣的呢喃着:“陆氏那可是富可敌国啊,要是那小贱种扒上了他......”

“爸。”顾清清扬唇一笑,攥紧了手中的耳坠,眼中透出几分狠厉:“谁说是顾惋惜要扒上陆总了?昨晚在酒店的人,不是我吗?”

顾四友先是一愣,回过神来立刻狂喜起来,“对,你说的对,昨晚不小心跟陆总发生关系的是你!”

他朝顾清清笑得别有深意。

“清清,我早就想给你们母女一个名分,要不是为了周氏集团,我何必要隐瞒你们的身份跟周清扬那贱女人虚与委蛇,现在如果你能搭上陆家的话,那周家我岂不是手到擒来?”

“只要周清扬,反正现在她已经一只脚进了棺材,等她一死我再把顾惋惜那小贱种送到陈总那里去,到时候周家到我跟你母亲手里,而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以千金小姐的身份嫁到陆家了!”

顾清清得意一笑,眼睛里透着阴狠。

这么多年,她跟母亲一直都以父亲的妹妹和外甥女自居,始终没有一个正经名分,她早就受够了这种生活!

“爸,以陆行澜的手段,估计很快就能查到我们顾家,这耳坠毕竟是顾惋惜的东西,若是不小心被她说漏嘴,恐怕陆总不会放过我们。”

顾清清想了想说道:“我们得尽快把她送到陈总那儿去,免得夜长梦多。”

顾四友连忙点头:“我等下就联系陈总,这回一定把那小贱种弄走,到时她自顾不暇,哪还管得上什么耳坠的事。”

父女二人相视一笑,眼神中都闪着贪婪的精光。

另一边,容山别墅。

“你说什么?”

一个男人抬眸,缓缓合上手中的文件。

他神情冰冷,漆黑的瞳孔中仿佛酝酿着山雨欲来,“一个活生生的人,找不到?”

助理邓林看着自家总裁隐隐要发飙双腿直打颤,“酒,酒店监控这两天正在维护,前台跟走廊的监控都停了,这进进出出这么多人,一下子要找到一个女人确实......”

不等他说完,就见对面的男人脸色更冷了。

“也,也不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邓林急忙改口,“房间记录倒是查到一个叫顾四友的,就是不知道他跟昨晚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您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把人给您带过来!”

“不用了。”

陆行澜“啪”地一声将手中的文件夹扔在桌上:“去查这个顾四友的地址,我现在就过去。”

“是!”邓林擦擦头上的冷汗:“我这就去查。”

陆行澜皱眉,声音冷淡:“要是再查不到就不用回来了。”

“是是!”邓林连声应下,确认自家总裁没有其他要求后迅速退出办公室。

直到门关上他才松了口气,暗暗心悸。

要知道,自家少爷虽然一般情况下不会发脾气,但每次发起脾气来那可是整个云州都要抖三抖的!

门后,陆行澜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点了一支烟。

昨晚不可控的一切在脑海里重现,他眉心缓缓皱紧。

没有看清那个女人的脸,但却莫名有种熟悉感......

电话铃声倏然响起,刺破了房间中的平静。

陆行澜接起来:“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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