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视他如瘟神
怒目瞪着欧文月,夏淑媛的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
欧文月满心无辜,想要张口对这些人解释清楚,却被楚安森打断:“如果奶奶觉得我是逆孙的话,那我们就断绝祖孙关系吧。”
冷幽的话,骤然让全场降至冰点。
“你,你说什么?”夏淑媛从未想过,向来听话的楚安森竟然有一天会如此忤逆她!
“当年你一直不愿意接受我的母亲,我也不强迫你接受我……从此以后,我楚安森,不再是你的孙子!”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楚安森迫不及待想要和夏淑媛了断。
语毕,不等夏淑媛再说什么,楚安森直接转身,拉起欧文月的手,便赫然离开。
“楚安森!你给我站住!”夏淑媛还想说什么,却已经气的要昏厥了。
楚安森脚步都没有停下,一直带着欧文月离开了宴会……
只留下傻掉的林家父女和夏淑媛……
怎么也没有想到,一场订婚宴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此时,欧文月和楚安森已经离开了酒店。
出了酒店大门,欧文月便立刻挣开楚安森的手,回眸望向楚安森。
她不傻,已经明白了他的意图:“这就是你的目的?利用我来解决这场订婚宴?”
除此之外,她根本想不明白,楚安森为什么非要和她今天就办证的原因!
楚安森眉头微挑,冷然一笑道:“你很聪明。”
说着,他蓦然靠上来,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肢:“聪明到,让我对你有了一丝兴趣……”
心蓦然停跳一拍,欧文月一把推开了他,讨厌极了他的撩拨。
“谁稀罕。”说着,欧文月转身便走向马路边,要打车回家。
楚安森眼底闪过一抹冰冷,不等她反应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直接向车内拽去。
欧文月顿时瞪大了眼睛:“你干嘛!”
该演的也演完了!他还要干嘛?!
楚安森眸底闪过一丝冰冷:“你要去哪?”
“我回家啊?”欧文月瞪着星眸,郁闷的看着他,终于忍无可忍了!
莫名其妙被这个男人耽误了一天的时间了!她真的还有事情要做。
森然一笑,楚安森的眼底一片冰冷:“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夫人了,既然要回,当然是回我们的家。”
“什,什么?”闻言,欧文月瞪大了眼睛,神情严肃的看着楚安森。
“你不只是利用我破坏订婚宴吗?我想我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和你演戏了吧?”
“你以为在演戏?”挑眉再度靠近她,他周身的冰冷气势让她浑身发冷……
“难……难道不是吗?”凝视着他深邃的眸子,欧文月根本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我楚安森从来不做后悔的事情。”逼近欧文月,楚安森周遭的气势压的她近乎喘不过气来:“欧文月,我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你哪都别想去。”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她想逃离,他就莫名的不想她得逞……
欧文月心中蓦然一动,刚要说什么,下一秒却已经被楚安森打横抱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惊呼一声,欧文月的手却下意识的圈住了楚安森颈项。
楚安森嘴角微勾,似是很满意她的动作,直接霸道地将她塞进车里。
直接吩咐一声:“回别墅。”
“是,先生。”忆初低喃一声,一脚油门,直接扬长而去……
夜色幽深,被气的不行的夏淑媛被送回了楚家老宅。
幽暗的书房里,夏淑媛缓缓落座,满脑子都是楚安森叛逆离开的画面!
不禁气恼地拍了下桌子:“这个逆孙,居然扬言要和我断绝关系?!”
从他父母去世,她付出所有心血去栽培楚安森,没想到他这次竟然敢如此违抗她!
管家连忙上前扶住气愤不已的夏淑媛,轻声安慰着:“老夫人,少爷肯定是被人蛊惑了,您如果真的生孙少爷的气,不就让那个女人称心如意了么?”
没错,她差点就忘记了还有那个跟楚安森一起来的小贱人!
“查!去给我查!把那个小贱人的底细都给我查清楚!”
夏淑媛从来都没有这么丢人过,一想到欧文月的脸,夏淑媛就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
管家不敢耽搁,连忙应了一声:“是,我这就去查。”
“等等。”
夏淑媛忽然开口叫住即将出门的管家:“将我书房里的唐三彩给林家送去,然后替我和他们好好道歉,先安抚住林家!”
一想到林家父女,夏淑媛只觉得阵阵头痛,林子扬可是副总理,如果真的得罪了副总理,对楚家百害无一利!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绝对不容许这场联姻有任何闪失,只能先稳住林家再说了!
“是。”看到夏淑媛疲乏地闭上眼睛,管家连忙去办夏淑媛吩咐的事情。
幽暗的书房,只剩下夏淑媛一个人。
楚安森的话历历在耳,她的手不禁攥紧扶手,眼中闪过一抹阴狠。
这个混小子,居然说要和她断绝关系?她倒要看看他有没有能力脱离楚家!
趁着如水的夜色,豪车抵达了楚安森的大宅。
欧文月根本没想过,她竟然会被才认识一天的男人带回了家。
身后,车门关上,欧文月赫然回神,:“我命令你,送我回家。”
不论如何,她是不可能跟一个刚认识一天的男人同住一个屋檐下的!
楚安森斜睨了欧文月一眼,戏谑地扬了扬唇角:“还从未有人敢命令我什么……”
语气中潜藏的危险,欧文月瞬间浑身发冷,气势消失一半,却依然顾着勇气开口“我们两个根本就没有感情,这样的婚姻也不合法,我是不会和你一同住一个屋檐下的!”
楚安森饶有兴趣的看着欧文月,全球有多少名门千金梦寐以求想要嫁给他,可是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抗拒他!
内心的傲气,生成了一丝怒意,楚安森轻嗤一声提醒道:“欧文月,你知不知道多少女人想要成为我的女人?你能和我领证,应该感到荣幸!”
而不是这样抗拒他!仿佛他是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