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夜色如墨,一艘金碧辉煌的三层游轮行驶在海面上。
宛如一座移动的城堡。
沈听榆躲在杂物间里,体内的情潮汹涌,让她濒临崩溃。
不能坐以待毙了,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会死掉的。
听见门外有动静,并且不是沈柚宁的声音。
沈听榆鼓起勇气打开了门。
“救......”救我。
后面的话她还没有说出口,就迎面撞上了男人玩世不恭又透着狠厉的视线。
沈听榆瞬间吓得脸色惨白,快速把门关上了。
她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眼泪却止不住的掉。
怪不得迟迟不见沈柚宁找来,原来是她闯入了恶魔的栖息地。
这里是游轮的第三层,厉家那位新任掌舵人的专属地盘。
厉璟渊低头点烟的功夫,就看见自己的私人地盘里出现了一个女人。
她穿着浅蓝色的礼裙,皮肤白得晃眼,那张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蛋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变得惨白,然后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厉璟渊勾唇笑得意味不明。
以为这样他就看不见她了吗?
“咔哒”一声,打火机里窜出的火苗点燃了烟尾。
保镖们看见这一幕大惊失色,怎么会让一个女人闯进来了?
“哟,别人都是金屋藏娇,咱厉总怎么给藏杂物间里了?”贺斯礼调侃道。
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杂物间里的沈听榆听见这句话,吓得浑身发抖,哭得更厉害了。
厉璟渊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冷声下令,“把人带过来。”
“是。”
保镖们听到命令立马行动。
还没有一分钟就把沈听榆架到了厉璟渊的面前。
沈听榆药效发作的太厉害了,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他站在人群中十分突出,倒三角的黄金比例身材。
衬衫扣子最上面两颗没有系上,大敞开来,嶙峋的锁骨半露,往上就是性感的喉结,脖子上面的字母纹身十分显眼——“HATRED”。
译为“仇恨”,环绕了半边脖颈,肆意又张狂。
他五官立体深邃,那双桃花眼漫不经心的,让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剧烈的情潮袭来,沈听榆双腿一软。
如果不是保镖架着她,她估计已经瘫在地上了。
药性使得她短暂地忘记了恐惧,她祈求道:“救救我。”
厉璟渊也发现了她状态不对,大掌钳住了她的下颌骨,强迫她抬头。
果然,入目的是一张意乱情迷的脸,眼睛微闭,微张的檀口呼出炽热的气息。
想必被药性折磨得不行了。
“呵!在我的局里也敢玩下药,真是胆肥了。”厉璟渊语气平缓,但却令人生畏。
一旁的贺斯礼认出了沈听榆,“这不是沈家失散多年,刚找回不久的那个女儿吗?”
“虽然人老是出糗,但长得确实好看。”
厉璟渊满不在意,“要不人给你?”
“算了算了。”贺斯礼赶忙摆手,“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还中了药,指不定是别人挖的坑。”
这也是厉璟渊心里想的。
“那就把她扔下去喂鱼吧。”
沈听榆听罢眼睛瞬间睁大了,这一刻恐惧战胜了情欲。
她急声道:“不要,我不是谁派来的,我是不小心来到这里的,求求你不要把我丢下去喂鱼。”
厉璟渊原本无动于衷,但当瞥见女孩的那双眼睛时。
他呼吸一滞,心脏仿佛被掐住了一般。
眼前的女孩和脑海里那张稚嫩的脸庞逐渐重叠,勾起了他的一段回忆。
厉璟渊脑海了又响了女孩稚嫩的声音。
“哥哥,这是我爸爸妈妈包的饺子,很好吃的,你尝尝。”
“哥哥,这是我家果园里种的草莓,我摘了一颗最大的,特意带给你。”
“哥哥,我要怎么做才能帮到你?找警察叔叔可以吗?”
......
厉璟渊手里的力道下意识地松了些许。
贺斯礼察觉到他的反常,问:“你怎么了?”
“你刚刚说她刚回沈家不久,那她以前在哪里生活?”
贺斯礼对于这无厘头的问题表现出疑惑,“这人家沈家也没有说啊,你要想知道,得查,要时间。”
“不过你关心这个干嘛?”
厉璟渊抿着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眼睛都不带眨的盯着沈听榆那张脸,太像了!
就像是等比例放大的,褪去了婴儿肥和稚气。
他和沈听榆说话时,语气不自觉的放柔了,“你以前住在哪里?”
这态度的转变让贺斯礼都惊呆了,这是闹哪样?
沈听榆快被药性折磨死了,脑袋也开始昏沉起来,根本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去听他说了什么。
厉璟渊也意识到这一点了,“把她松开。”
这话是对着保镖说的。
没了支撑的沈听榆身子不受控的往下沉。
一只有力的手臂揽着她的腰,将她带了起来。
厉璟渊将沈听榆揽入自己怀里,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
冷冽的雪松香不停地往沈听榆鼻孔里钻,这就犹如催化剂,让她身体里的欲望来得更加猛烈了。
她伸出双臂紧紧地攀着男人的肩膀。
呼吸愈发凌乱,“求、求求你,给我找个医生。”
沈听榆不知道应该要怎么办才好,她能想到的就只有医生了。
贺斯礼见状拧眉,“这是下了多大剂量啊!不纾解出来,怎么着都得大病一场吧。”
这句话沈听榆听见了。
她不知所措的张开了唇,无力的贴上厉璟渊的脖颈,无助又可怜的求助,“帮帮我。”
她不会!
厉璟渊浑身僵硬,身体因为她的撩拨竟然起了反应。
女孩微弱的哭声就在他的耳边,像小幼猫可怜巴巴的呜咽声。
他并不讨厌。
可能是因为她太像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了吧。
一旁看戏的贺斯礼忍不住替沈听榆捏了一把汗。
上一个试图勾引厉璟渊的人,下场可不是一般的惨。
厉璟渊喉结滚动,声音略显沙哑地开口,“这里没有医生,只有我,你要,还是不要?”
此话一出,贺斯礼瞳孔地震,眼珠子都差点瞪掉了。
保镖们齐齐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