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此话一出,姜心棠心跳漏了一拍。

萧迟都说是春晴了,春晴也当场被弄死了,长公主居然还怀疑她。

“长公主,北定王已经说清楚是春晴了,不知您为何还要验我的身?”

姜心棠强迫自己镇定、从容。

“本宫要验你的身,自有本宫的道理。”

长公主手一挥,当即便有两名侍女上前,不由分说将姜心棠拖走送进一间房里。

长公主身边的老嬷嬷跟进来之后,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房里的光线一下子就暗了,姜心棠心也跟着往下一沉。

“把衣裙脱了。”老嬷嬷靠近。

“嬷嬷,我、我真的还是处子!”姜心棠紧张地捏紧桌角,试图拖延一点时间想对策。

尽管她知道,这里是长公主的院子,长公主就在外面,她根本就没有对策可想。

“是不是,老身一验便知,快脱吧。”老嬷嬷催促。

“长这么大,还没让人看过身子,我......”

“长公主仁慈,只让老身进来,若你不配合,就要喊人进来强制你脱了。”老嬷嬷提醒。

姜心棠无法,只得缓缓脱下衣裙。

冰肌玉骨当即露在外面,胸口上还有男人留下的道道痕迹,她赶紧拨了头发盖住。

殊不知,她后背也尽是,她把头发往前一拨,后背上的痕迹便露了出来。

老嬷嬷凑近,正当姜心棠认为她要验身了时,老嬷嬷却突然从袖口里滑出银针,往她腰间某穴位扎了进去。

姜心棠疼得皱眉咬住牙。

“老身帮你,你就不会怀孕了。”老嬷嬷突然压低了声音。

姜心棠震惊不解地盯着老嬷嬷。

一时之间,竟搞不清楚老嬷嬷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嬷嬷娴熟地转着手里的银针。

她是宫里出来的,最是懂得宫里的一些手段和方法,比如防止姜心棠怀孕。

老嬷嬷拔了针。

姜心棠羞耻。

老嬷嬷直起身,声音仍压得很低,“脖子遮好。”

姜心棠又臊又紧张,微微颤抖着把自己衣裙穿好,头发盖住脖子上的牙印。

老嬷嬷看她处理妥帖了,才开门出去。

她跪在长公主面前,听到老嬷嬷向长公主汇报,“老奴细验过了,还是个雏儿。”

姜心棠悬至嗓子眼的心,此时才猛地往下一落。

长公主听完,神色未有波动,只是眼神往姜心棠扫来,问:“你去客房做什么?”

姜心棠赶紧答:“我的婢女去了客房那边,我是去找她的,但没找到。”

姜心棠此时无比庆幸萧迟一招指鹿为马,让春晴死。

死人不会再开口,她就可以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客房的事全都推到春晴身上了。

春晴是她的婢女,实则是继父派来监视她的,没少凌驾在她头上、欺辱她,死了也是死有余辜。

至于继父把她送到老尚书床上......

那是万万不能说的。

一旦说了,她被灌了药,药如何解的......

更让她说不清。

长公主乏了,挥手让她滚。

姜心棠赶紧起身,退出长公主的院子后,寻了处无人的地方,身子瞬间像被抽干了力气,一下子跌坐到了地上。

她捂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一天不到的时间,清白没了,还几经生死,叫她如何能顶得住不崩溃。

她哭了许久,才渐渐平复,又呆呆地坐了一会,突然拔下头上的簪子,对着手臂狠狠地扎了十几下。

疼痛让她脸色瞬间惨白,她咬着牙强忍,眼泪滑落,却始终不敢哭出声。

等疼痛稍微缓和,她把簪子戴回头上,放下袖子盖住伤口,然后若无其事地从暗处走出来,回院子去。

才一踏进院子,迎面便是一巴掌扫在她脸上。

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还没爬起来,当头就是一声厉喝,“给老子跪着!”

姜心棠爬起来,就地跪着。

嘴里流出了血,她只用舌头顶了顶,没吭声。

“我真是小看你了啊,居然敢把尚书大人踹下床自己跑了!我命人给你灌了药的,你现在却好好的,你是不是跑去跟别的男人鬼混了,药才解了的?”

继父萧廷文气得暴跳。

同样是被男人睡,跟老尚书睡,老尚书能给他安排官职。

她却跑去白白给别的男人睡,害他快到手的官职没了,还得罪了尚书大人。

萧廷文上前一巴掌又要扬在姜心棠脸上。

姜心棠却抢先一步扬起脸说:“春晴爬北定王的床,被长公主处死了!”

萧廷文瞳孔一缩,扬起的巴掌顿在半空,“你说什么?”

姜心棠挺了挺身上的血迹,“我身上的血,是长公主的侍女杀春晴时,溅到的,继父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长公主。”

萧廷文这才看到姜心棠满身的血迹。

宴席结束后,他让人继续去找姜心棠,后来长公主也派人来院里找姜心棠,还把春晴带走了。

被带走,现在却没回来......

所以说,这死丫头说的是真的?

“她跑去勾引北定王,跟北定王睡,我才有机会逃走的!”姜心棠苍白破碎,却跪得笔直,“长公主肯定认为是你故意派春晴去勾引他儿子的,指不定现在正派人藏在某处监视着我们三房的一举一动呢!”

萧廷文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眼神四处扫视,真怕有人监视。

姜心棠瞧他那怂样,觉得悲凉又好笑,她是个没爹的孤女,他便敢任意欺负拿捏,而一旦扯上长公主和北定王,他就吓得差点屁滚尿流!

“我劝继父还是消停点,你是在院里教训我,但隔墙有耳,继父是想让长公主知道你把我送到户部尚书床上换官职吗?”

萧廷文恨恨地把巴掌收了回去,不敢再打了。

毕竟不是光彩的事,他确实不敢让人知道。

尤其是一直把他踩在脚底下的大房。

但萧廷文还是咬着牙压低声音质问:“你药性怎么解的?跟哪个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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