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人是从太医院告老的夏鹤霖,医术高明,德高望重。
东溟子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也好。”
上官若离被人抬走,夏鹤霖小声地对她道,“大小姐莫怕,老朽受人所托,定会护你周全。”
她忽然想起了身上的蟒袍,想起了马车中那个俊朗的男子,莫名的放下心来,晕了过去。
夏鹤霖带她回了回春医馆,给她处理了伤口,就回到了书房,一个俊秀的小太监正在这里等他。
“夏太医,上官大小姐伤势如何?”
夏鹤霖叹息道,“大小姐浑身都是伤,头部出血,肋骨折断伤及内脏,伤势很重。”
小太监忙问,“可能保住性命?”
夏鹤霖笑,“有王爷的千年雪参和黑玉断续膏性命无虞,谢王爷赐下珍稀灵药。”
小太监这才放下心来,“我家王爷曾与上官大将军并肩作战、同生共死,帮一把是应该的,这段时间,大小姐就拜托您照顾了。”
夏鹤霖摆摆手,“好说,好说。”
“那太医您忙,小的回宣王府复命去了。”
说完抱拳施礼,翻窗出去,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夏鹤霖摇头叹息,正要歇息,就听门外有小厮禀报,“老爷,大将军夫人和二小姐来接大小姐回府。”
夏鹤霖眉头蹙起,眸光微冷,直去大堂。
刚到大堂,大将军夫人肖云箐就如同一阵风似的刮了过来,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夏太医,真是谢谢您了,不知若离的伤势如何?”
夏鹤霖摸了摸胡子,“她肋骨刚接上不能移动,建议留此观察。”
肖云箐蹙眉,“这不好吧,若离是我们将军府的大小姐,怎么能沦落在外?被人知道可又要说我苛待大小姐了。”
夏鹤霖淡笑道,“住在老朽的医馆里,谁会说三道四?夫人只需把费用付齐就是了。”
上官若仙唇间泛起一抹嘲冷,“你不是为了赚钱才扣着姐姐不放吧?”
“仙儿!”肖云箐喝止,夏鹤霖曾是太医院院正,医术超绝,皇上都要敬重他几分。
夏鹤霖也不生气,“老朽只是大夫,为病人负责而已,还请两位不要为难。”
肖云箐眼睛眯了眯,“好吧,那就留下两个丫鬟伺候着,不能委屈了大小姐去。”
夏鹤霖捻着胡须,淡笑,“夫人随意。”
留下了两个伺候的丫鬟作眼线,肖云箐和上官若仙就出了回春医馆上了马车。
还没坐稳,上官若仙就着急地开口,“母亲,为何不把那瞎子弄回府?若是她死了,东西拿不到或者她给了别人怎么办?”
肖云箐恨铁不成钢的白了她一眼,“那个小贱人是你父亲的嫡女,你父亲把她当眼珠子似的疼着,更何况现在坊间都在传你抢了她的未婚夫,若是强行把她带走,出了什么差错,你有八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那她以后是不是出点什么事都要赖到女儿身上?”上官若仙气得狠狠的捶了一下马车厢,“不行,我要去找太子殿下,必须让他尽快退婚,处置上官若离!”
马车疾驰向太子府,上官若仙急急地跑了进去,磨了一个下午。
太子当晚进宫去求皇后,皇后虽然觉得这样不好,但到底心疼儿子,伺候了皇上一晚,吹了一晚的枕边风,翌日上午,就有传旨太监捧着三道圣旨,带着两个老嬷嬷去了将军府。
肖云箐带着上官若仙以及一众儿女出来接旨,许多人围在将军府门口看热闹。
不出众人所料,第一道圣旨取消了太子和上官若离的赐婚。
第二道圣旨则是把上官若仙赐婚给太子做太子正妃。
肖云箐和上官若仙正喜滋滋地等着郑公公念第三道圣旨,听皇上对上官若离的处罚呢,负责宣读的郑公公却忽然皱起了眉头。
“大小姐为何不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