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认识你的夫君?

我身子不可抑制地一抖。
娘子?
夫君?
什么玩意!
我这才意识到,我还在那男人怀里。
我赶紧挣脱开他,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他。
这一看,我浑身发抖。
只见台灯的灯光下,我看出那男人的身体,有些虚无的透明。
和邹行一样。
回想起方才那冰冷的触感,我意识到一个可怖的现实。
这男人,也是鬼。
我挪着细碎的步伐不断后退,防备地开口:“你是谁?”
那男鬼原本一脸戏谑地看着我,听见我的问题,他的俊庞蓦地一冷。
下一秒,他逼近我,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舒浅,你连自己的夫君都不认识?”那男鬼的声音低沉悦耳,但宛若寒冰,毫无温度。
我害怕得冷汗涔涔。
“你……你认错人了!我没有什么夫君!”
我挣扎道,人被他逼得不断后退,最后跌到床上。
我想要站起来,可不想,那男鬼直接俯下身子,修长的双臂将我禁锢在床上。
他的俊庞近在咫尺。
“认错人?”那男鬼一脸嘲弄,“那昨日和我成亲,和我在一起翻云覆雨的人,又是谁?”
“什么翻云覆雨……”我羞愤得反驳,可话说到一半,突然噎住。
脑海里,浮现出一片红色的场景,还有那些暧昧而又冰冷的触感。
我脑袋里轰的一声。
“昨晚……那不是梦……那、那是真的?”我瞪圆眼睛,脱口道。
那男鬼嘴角一弯,冷声道:“还不算太笨。”
我如遭雷劈,面无血色。
今早床上的血迹和疼痛,我早该知道是真的……
可我还自欺欺人,不愿面对现实……
那男鬼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剑眉皱起,再次捏住我下巴,霸道地逼我与他对视。
“舒浅,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嫁给我,你不开心?”他冷冷道,冰冷的气息扑在我脸上。
开心?
嫁给一只鬼,还被强行夺走了第一次,我有什么可开心的?
昨晚的记忆汹涌而来,清晰而又可耻,压下了我对他的恐惧。
“你说呢?被一只男鬼缠上,你说我会开心吗?”我冷声讽刺道。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太刻薄,那男鬼眼里染上几分怒意。
下一秒,我感觉到捏着我下巴的手更用力了。
我疼得脸色发白,但还是强迫自己狠狠瞪着眼前的男鬼。
我和他的脸贴得那么近,我甚至可以看见他的冷眸里我的倒影。
“缠上?女人,你知不知道,无论是我生前还是死后,有多少女人、女鬼争相恐后地想要嫁给我?”那男鬼的语气怒气冲冲,眼底是不可一世的狂傲。
“那你找她们不就得了?强迫一个对你没意思的女人,你算什么——”
我的话被男鬼的薄唇堵住。
我拼命地想要挣扎,可我的力气在这男鬼面前,简直如同挠痒痒一般。
他冰冷的舌头强行进入,挑逗地划过我的唇齿。
我心里觉得恶心得想吐,但身体在这样挑逗的吻下,还是忍不住微微战栗。
那只男鬼似乎感觉到我的反应,松开我,嘲弄地扯起嘴角。
“明明喜欢的很,还跟我装?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动物。”
话落,他又堵上我的唇,冰冷的手探入我的衣内,肆意在我的身体上游走。
和昨夜不同,此时的我很清醒。
愤怒、屈辱、难堪的情绪,几乎要将我吞没!
我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浑身每个细胞都想要挣扎,可身体依旧动弹不得。
那男鬼的手已经不安分地开始从我的腰间上移。
嘶啦。
衣服碎裂的声音让我的愤怒和屈辱达到了顶点,可是纵然我奋力抵抗,也依然无力和他抗衡。
我很快便再次被他占有。
他冰冷的唇齿咬住我的耳朵,低声道:“听着,舒浅,你是他们献给我的。冥婚已结,你逃不了!”
他们?
是谁把我献给了这男鬼?
我还来不及仔细想到底是谁害的我,羞愤的快感再次涌来,让我无力再继续思考。
长夜漫漫。
我被折腾得浑身酸软,早已没有力气再反抗。
天微微亮起时,我终于不堪承受,晕死过去。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感到那男鬼在我头侧,耳语般低声道:“舒浅,记住,你的夫君叫容祁。”
……
早上起来的时候,我浑身都疼得宛若散架。
今天下午有课,晓敏和罗晗担心我,中午就来宿舍找我一起去上课。
我一秒都不想在这屈辱的宿舍里多呆,立马跟着她们出去。
来到教学楼底下,邹行的尸体已经被警察运走了,只剩下栏杆围在那儿。
气氛突然间有些沉重,我们仨都没说话。
特别是我,回想起昨晚邹行回来的景象,还觉得脊背发凉。
邹行现在应该知道自己死了,是不是已经去转世投胎了?
我正思索着,视线的余光,突然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教学楼上掉下来。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转过头。
可这一看,我差点腿软倒地。
我竟看见不远处的空地上,躺着一具女尸。
白色连衣裙,扭曲的身体,掉落的眼珠。
赫然是邹行的尸体!
一股寒意,从脊背爬满我全身。
邹行的尸体不是早就被警察带走了吗?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心里骇然,还来不及消化这匪夷所思的一幕,就突然看见地上邹行的手,动了一下。
我吓得呼吸骤停。
我正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地上的那个邹行,就开始一点点地爬起来。
她爬起来的姿势很古怪,好像一个木偶,身上的关节僵硬地转动,先是背部隆起,紧接着是手,再是腿。
“啊!”
我终于忍不住,惊叫一声,迅速地后退。
“浅浅,你怎么了?”旁边的晓敏和罗晗被我吓了一跳。
“我看见邹行……”
我刚想说什么,就突然意识到不对。
罗晗和晓敏,都只是疑惑地看着我,似乎根本没有看见突然出现的邹行。
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能够看见邹行?
这个念头闪过脑海,我一阵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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